这话,更是把娇妃吓得魂不附体。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警告我,他已经站了队,而且,只认拓跋燕那条线?
还是说,他是在故意撇清和我们的关系,做给陛下看?
娇妃的心,彻底乱了。
而韦长安,在拒绝了娇妃的“好意”之后,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他亲自,从那几箱赏赐里,挑了一件东西,准备给拓跋燕送回去。
他挑的,不是价值连城的明珠,也不是精美绝伦的美玉。
而是一方砚台。
一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粗糙的石头砚台。
这是他自己的东西。
他让一个小太监,把这方砚台,送到了驿馆。
并且,还附上了一句话。
“我们韦公公说了,公主殿下杀伐决断,戾气太重,长此以往,恐伤心神。”
“这方砚台,是他年少时所用,希望能助公主殿下,静心凝神,颐养天年。”
这话,传到拓跋燕的耳朵里时。
她正在用一条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弯刀。
听完小太监的传话,她的动作,停住了。
她接过那方粗糙的砚台,摩挲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真有意思!”
“静心凝神?颐养天年?”她看向窗外皇宫的方向,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个韦长安,是在骂我,还是在提醒我?”
“他是在告诉我,不要太心急,慢慢来吗?”
她身后的高大武士,瓮声瓮气地开口。“公主,此人不可信。”
“我当然知道他不可信。”拓跋燕冷笑一声。“一条能被那个女人调教得如此听话的狗,怎么可能轻易就改换门庭?”
“他现在,不过是在那个女人的授意下,跟我演戏罢了。”
“不过……”她把玩着手里的砚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出戏,倒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