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知道,您有您的雄心壮志。您不甘心只当一个任人摆布的阉人,一把随时可能被丢弃的刀。”
“您想当那个,执棋的人。”
“而老夫,愿意当您手中,最不起眼,却也最关键的那枚棋子。”
韦长安沉默了。
他看着张景那双浑浊,却又闪烁着精光的眼睛,心里在飞速地盘算着。
这个老狐狸,到底有几分话是真的,几分话是假的?
“好。”良久,韦长安才缓缓开口,“咱家暂且信你一次。”不管这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现在他都需要他。
因为,只有他能救苏卿怜的命。
“那‘七日断肠’的解药,你有没有?”韦长安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张景点了点头。
韦长安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张景话锋一转,“解药的方子,极其复杂,所用的药材也都是些千金难求的珍稀之物。而且其中有几味药,是相生相克的,必须由老夫亲手调配,才能保证药效。”
操!韦长安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这老狐狸,是在跟他谈条件!
什么狗屁必须亲手调配,他就是想用这个,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你想要什么?”韦长安冷冷地问道。
“老夫想活着走出这天牢。”张景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不可能。”韦长安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你现在是陛下钦点的叛徒。咱家要是现在就把你放了,那不是明着告诉陛下,我们俩有鬼吗?”
“那老夫就爱莫能助了。”张景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皇后娘娘的命虽然金贵。但跟老夫自己的命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你!”韦长安的眼中,杀机暴涨。他真想现在就冲进去,捏死这个老东西。
“韦掌印您别生气。”张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老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老夫可以先把,能暂时压制住毒性的方子告诉您。”
“这个方子,虽然不能根除剧毒,但至少,能保皇后娘娘一个月内,性命无忧。”
“一个月后,您再想办法把老夫弄出去。到时候,老夫再为您配制出真正的解药。”
“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