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翔起身,垂头跟她走。
陈清道:“都赚那么多了,未来都能衣食不愁,难过什么?”
“我第一次创业……”
仅仅半年时间。
没了。
贺羽翔能猜到或许电子厂很快关门,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钱不钱的都其次。
他费尽心思搞起来的渠道和人脉,突然断掉,非常不舍。
陈清问:“没想办法延续吗?”
贺羽翔仰头,看着朦胧的月亮,像是一层迷雾也将他笼罩:“原本我拿出这些职工的家庭情况来当做筹码,他们没有我的工资,就没有工作了,一开始他们动摇了,后来也没有效果,除非我能把人数压制在十人以下,跟许多小服装厂一样,成为家庭作坊。”
“除此之外呢?”
陈清问。
贺远看向小姨:“你有办法?”
陈清:“我没有。”
“你有。”
“好吧,我有。”
“那是什么?”
“你自己想,总而言之,就是有,慢慢想。”陈清稍微点了点他,却没打算完全当他的智囊。
电子厂二百多个家庭,轻易辞退,又是麻烦,电子表的暴利时期,短短三年,贺羽翔能不能握住,就看他了。
贺羽翔回家后彻底失眠,翻来覆去的想,都想不到什么好主意,通宵过后,又问毛毛和傅书砚。
毛毛除了学习、工作、还得练歌,身兼数职,哪能出什么主意让电子厂起死回生啊。
傅书砚对他怨念颇深:“我本来应该陪着小钰的!!!”
贺羽翔跟这种满心想谈恋爱的人没法交谈,想了想,又去找杨一荷。
杨一荷很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会找我?我又没有创业。”
贺羽翔:因为他没几个朋友。
于是不管不顾的把当下难题一一告诉杨一荷。
杨一荷仔细想想:“小姨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的。”
贺羽翔:废话。
杨一荷近期正在处理杂志,还需要访谈一个外国明星,当然杂志会把她包装成‘国际巨星’,双方都提高咖位,所以她忍不住联想道:“你是华国人没办法办厂,如果你是港商或者外商,就很轻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