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小说

第5章 日子正在好起来（第1页）

做好了心理建树后，楚江也不发出什么大动静，避免这会周赖家附近的邻居没睡。他就直接走到内屋，轻轻敲了三下门，便就一言不发站在屋外。“哟，江子来了。”没过半分钟，周赖推开门，眼见是楚江来了，眼中迅速闪过杀意，又迅速收敛。周赖强行挤出笑容，道：“来，江子，来的早，咱喝起来。”这一抹杀意，虽然隐秘，寻常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但楚江不一样，他本就是经验丰富的特种兵，周赖这种杀意在他眼中，太明显了。这么急着要杀我？呵呵，我也是啊！楚江心中发笑，他可不想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顺着周赖就走进屋内。周赖家比楚江家里要好些，起码御寒用的碎炭还有一些。楚江眼中一亮，目光迅速盯上了屋内的麻草做成的被子，虽然老旧且陈霉了些，但这就是他急需用来御寒的东西！杀了周赖，他就拿着被子走人。眼下，时至深夜。楚江并不急着杀人，他也想试试这个时代的酒味道如何，打算陪周赖玩玩。周赖迅速给楚江满上一大碗的酒，自己却只倒了小碗，他颇为心疼这酒，毕竟不便宜。本就是荒年，没多少粮食，在县城里边，也只有少许的商贩还在做酒。一斗酒就得卖上十两银子！周赖若不是把家里婆娘卖了，他也买不起这酒，且也只是过过嘴瘾，都是把这酒兑水的。但为了尽快灌醉楚江，这次他特意拿出了原酿。等弄死了楚江，便就能玩玩他的嫂子，等玩腻了，再卖去窑子赚一笔，怎么都不亏的。周赖这样安慰着自己，跟楚江喝起酒来。“这酒，没力气！”楚江喝了口，顿时失落，在这个时代，蒸馏技术估摸着还未出现。这一口酒下去，最多也就十度，跟喝了啤酒差不多，叫人喝的不痛快。想喝好酒，还得自己造！见酒水没味儿，楚江索性就大口猛灌，三两下就将一大碗酒喝干了。看的周赖目瞪口呆，他喝酒都不敢这样，这酒贵的很啊!他感觉心头都在滴血，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楚江。他一共就换来一斗酒。楚江这一嗓子就给他喝没了半斤，且感觉还是毫无醉下去的意思。“不够！”“赖子，找我喝酒，就这点？”“再来点！”虽然这酒度数不够，不够辛辣，但楚江也是嘴馋了，这酒一下肚，浑身就开始燥热。尽管他知道，这是身体在散热，是一种温暖的假象，但也无妨，这点酒，醉不倒他！周赖人麻了，心中破口大骂，怎么还不倒下？无奈，他忍着心疼，再次给楚江满上一碗，同时，他也在往门外望。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张成还没回来。原本周赖是打算用最多一斗酒将楚江和张成两人都灌醉，而后丢雪地里冻死的。现在看来，一斗酒不够用！又一碗酒下肚，楚江也稍微喝好了，见周赖不时目光瞥向屋外，他呵呵冷笑。等吧，张成是不可能回来的，你也要下去陪他。“赖子，别等了，张成回不来的。”楚江笑呵呵开口，突兀地站起身来。、周赖不明所以，还有些懵，不解地问道：“为啥他不喝了？先回家了不成？”“不！”楚江突然暴起，从身后将周赖钳制住，冷冽一笑，“他不是回家了，他是先下去了。”“你也陪他下去吧。”没给周赖反应的时间，楚江出手很果断，拧断了周赖的脖子。“。。。”尚有一口气的周赖目光怨毒地盯着楚江，不解楚江为何突然暴动要杀他。分明应该是他先杀了楚江才对。“想知道吗？”楚江见过太多这种不甘心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周赖目光中还残留着期望，想知道答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呵呵。”楚江可不是什么善人，也懒得回答一个死人的问题。周赖不甘地挣扎一二，断了气。楚江将其尸体丢进院子内，再如法炮制，将酒水撒在他身上，照例摸走其一部分的钱财。而后便就用被子裹上一些碎炭，谨慎地潜伏在黑暗中。其家里是有另外的棉衣，但为了避免风险，他还是没顺走。过了一刻钟，这才返回家中。彼时，何月莲正为了取暖的问题发愁，家里的碎炭只有她藏起来的一点了。余下的都被叔叔卖掉了。且被子也是给叔叔用的。等用完这最后的碎炭，她就得提前冻死在这冬夜中。唉声叹气，何月莲又哀愁起来，目光时不时看向屋外，无边的雪夜中，还在下着细微的小雪。似乎也预示着她的命运也将如这些细雪一样飘零。但这时，何月莲看到一道身影急速返回，身形在眼中不断放大。“叔叔！”何月莲放下手中碎炭，顾不上身上的寒意，快步跑到门前。虽然哆嗦着身子，但她还是下意识开口，“小叔叔外出幸苦了，嫂嫂做了点山鸡粥，我给叔叔盛来。”楚江一愣，他这嫂嫂通情达理，放在现代，本该是受人宠爱的，在这古代，却是这样食不果腹的待遇，让人叹息且怜惜。“慢着，嫂嫂。”楚江喊住何月莲，后者不解地回头，却见楚江已经将碎炭和被子放在地上，脱下衣服披在身子瑟瑟发抖的嫂嫂身上，“天气凉，嫂嫂穿上再去。”何月莲心头一暖，目光复杂地看着楚江，眼角隐约有收敛起来的泪光。她没说话，点了头就返回屋内盛粥。就着这个功夫，楚江也是身体冷的很，迅速提着被子和碎炭冲进屋内。“叔叔喝粥。”何月莲给楚江上了一大碗的粥，里面有很足分量的山鸡。楚江知道嫂嫂这种勤俭过日子的女人是不可能把第二只山鸡拿来煲粥的。这是她此前没吃完的那半只，拿来重新煲粥了，更是把最好的留给了自己。“唉。”楚江哀叹，前身一个大男人，能让自己的嫂嫂过成这样，也真是够出生的。“嫂嫂吃，我还不饿”楚江回应了几句，何月莲还是固执地要楚江吃了，说道：“叔叔是要揽事的人，少吃了东西可不行，我吃的少，不差这一口。”楚江摇摇头，接过碗走到锅子前，将粥倒回去，搅拌均匀后，盛了两碗，说道：“一人一份，嫂嫂不吃，那我也不吃了。”“啊？”何月莲慌的手忙脚乱，紧张地接过碗，一边吃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江。小叔叔的变化真的很大，她感觉日子在好起来，这时她目光余角瞥到了楚江身后的被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和屋檐上的月光，那碎炭在她眼中是无比的亮眼。那是熬过冬夜的希望，至少短时间不用忍受寒冷的折磨。喝完粥之后，何月莲低声细语，“叔叔早些睡，嫂嫂困不行了，先睡了。”说罢，何月莲便就走到灶房的角落，随意地找了些杂草盖在身上，而后便就打算睡觉了。只是天气越来越冷，躺下后，地面更是冻人，想要入睡，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没事的月莲，小叔叔如今乐意揽事了，日子会好起来的，冻不了多久的。”何月莲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她自然是看到了楚江带回来的被子，也渴望有一床温暖的被子驱散寒冷。但她也明白，这终究只是奢望。被子这种东西是留给能揽事的人，至于她？抗几下就过去了。怎料这时，紧闭双眼的何月莲明显感觉身上被压了重物，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就听到楚江说道：“天气凉，嫂嫂别冻到了，这被子盖好。”何月莲惊的很，她可从没想过小叔叔会把被子给她，她起身，却见楚江已经走远，离开了灶房。“谢小叔叔。”何月莲小声地自语，裹紧了被子，视为了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