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联一出,不少自诩有些文采的人都面露思索,这上联五个字,偏旁竟分别是“火金水土木”,极为刁钻,堪称绝对。
众人看向宁阙,等着看他出丑。
岂料宁阙几乎未曾思索,薄唇轻启,声音清晰地响彻全场:“桃燃锦江堤。”
话音落,满场死寂。
桃对烟,燃对锁,锦对池,江对塘,堤对柳,意境色彩无一不合,更为绝妙的是,“桃燃锦江堤”五字偏旁,赫然也是“木火金水土”!
李明达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额角渗出冷汗。
人群更是炸开了锅,惊叹声、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
“这……这怎么可能?”
“绝对,这绝对对上了!”
李明达面色几度变换,最终只得咬牙道:“算……算你过关了!”
李明达面色铁青,却不得不侧身让开道路。
“哼,不过是凑巧罢了!这等绝对,他定是从哪本孤本上看来,或是听谁说过!”
“就是,一个流放的罪徒,哪里懂什么五行绝对?”
人群中,不甘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带着浓浓的酸意与怀疑,却又苦无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阙神色自若地随虞丽质踏入杏园。
他们入园,喧嚣顿消,一股清幽雅致的气息扑面而来。
园内果然名不虚传,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之间。
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几株早开的杏花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确是吟诗作对、抒怀遣兴的绝佳之地。
就在众人寻觅佳处,准备一展才华之际,园门外忽地传来一阵骚动,随即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恭敬肃立。
“快看,那是……”
“陈公!竟然是陈公到了!”
只见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众文士的簇拥下缓步而入。
此老者,正是前任丞相,当今文坛公认的泰斗——陈望之。
他虽已致仕,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其在文学上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
“天啊,陈公竟然亲临此次诗会!”
“若能得陈公一句点评,哪怕只是片语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