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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会一心一意追随二爷。
她把头臚慢慢靠拢于他平坦之胸膛上,并张开双手拥着他。
她这样做无关私情,无关恩情,无关情爱。
只为想活得安稳一点点…
她没有家人、家族、家世可以依靠,靠的仅是她自个儿。
然而,没有这些支撑着的她,只可以于此世间飘零地渡日着。
倘若如此,便不要怪她了,让她厚顏无耻地活一次吧!
这样,起码她有着依靠,再不是任何人,可以任意欺负及玷污之对象了。
她闭合双目,温顺地躺于他次之怀中。
每口之呼纳都是他之气味,带点药味,又有点薰衣过后之香气。
不难闻,却仍不习惯着。
她尽让自个儿放松,把此气味铭记于心头,要它容入于她之人生中。
他任由被她这般拥抱着,不去扰她,亦不去烦她。
她需要时日来习惯他,他给她。
他终相信已是决定要行之路的人,可不会再如那些拖泥带水之人,为过去而苦恼着。
要如何接纳他,她可是知晓的。
便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远东从外面走进来,便看见春花已是伏于二爷之怀抱,没有表露半点神情。
可能,他都是料想到的了。
春花听着身后之动静,便急忙于二爷之怀中站起来,并退到一旁。
江洐逸见着他之到来,便不慌不忙地问道:
有事?
远东把手中之信件,并递到他面前。
二爷,信。
江洐逸半坐起来接过信件,折开看过后,并道:
跟管事交待声,要他们预备,过两日,刚好是本月十五日,我要进东宫。
是,下属明白。
远东得指令,都慢慢地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