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并未被仇恨一味裹挟,变得丑陋,面无全非,而是让仇恨鞭策自己,变得勇敢不屈。
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星光闪耀,里面闪动着骄傲,不服和战意,飒爽又耀眼。
贺朗愣愣看着那双眼睛,半响唇瓣轻动,问的却是:“你喜欢男的?”
顾一宁摸着下巴故作高深打量他,“我记得你耳朵没问题啊?”
顾一宁也想过说假话,但一来是为了尽快勾起贺朗的好奇,二来是她不想用这件事骗贺朗,她不想他因为这件事,更厌女。
顾一宁重重的拍拍贺朗的肩膀,“兄弟,真男人就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你那腿又不是绝症。只要你相信我,就冲咱们同病相怜的份儿上,我保证绝对给你治好。”
贺朗看向了那只落在肩膀上的手,又看向顾一宁,顾一宁冲他重重点头,“别放弃,想想你的家人。他们那么爱你。”
顾一宁走后,贺枭解开贺朗手上的皮带,一边帮他揉勒红的手一边说:“她外婆是奶奶闹掰的闺中好友,针法卓绝,专治疑难杂症。”
“她师承她外婆,5岁就跟着出诊扎针。她不仅给专业运动员看过病,还给国画大师凤宇珩,玉雕大师冯一虎,三金影后白影,澳府赌王等很多名人看过诊。”
“除此外,还有很多编制内的人,但那些都是保密的。她是有真本事的。另外,她说的感情经历也是真的,没骗你。他们还有一个5岁的儿子。”
“哥,”贺朗低垂着眼睫,声音细很轻,“如果这次还是治不好,就让我去死吧。”
贺枭点头,“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若是顾医生也治不好。哥一定让你如愿,决不食言。”
贺枭叫了护工进来看顾贺朗,仔细交代一番后,他离开病房去找顾一宁。
顾一宁已经取下了假发,恢复了之前的装扮。
不等贺枭说话,她主动说:“我今晚会给出一套明确的治疗方案,明天会与其他医生开一个病情研讨会。中西医结合一起治疗,双管齐下。”
贺枭问:“真能治好?”
顾一宁说得保守,“6成把握。”
6成已经很高了,贺枭的心落下实地,“谢谢。下次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