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发现了这个!公子,我们真不知道是您的人啊!我们要是知道,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她一根汗毛啊!”
秦宓接过信,目光一扫,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看了一眼信的内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王叁刘。
最后,他看向了身后面色惨白的柳茵身上。
柳茵被他看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自己那点小心思,那个荒唐的计划,就以这样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他面前。
秦宓心里,只觉得一阵烦躁。
又是这样。
这本破书里的剧情,总是以一种他无法预料的、乱七八糟的方式展开。
一个简单的表妹来投靠,硬是能被这帮蠢货搞成一出山匪劫人、当街昏倒的闹剧。
他收起信,翻身下马,走到柳笙笙身边。
探了探鼻息,很平稳。
又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外伤。
只是惊吓过度,加上劳累,晕过去了。
他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麻烦归麻烦,但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还有解决的余地。
“把她抬上车,送去我们在宁安郡的宅子里去。”
秦宓对王叁刘命令道。
“是!是!”
王叁刘如蒙大赦,赶紧招呼手下小心翼翼地把柳笙笙抬回驴车。
秦宓转过身,看着依旧僵在马上的柳茵。
“嫂嫂。”
“我们……该谈谈了。”
……
柳笙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房间里燃着安神的熏香,空气有淡淡的药味和木头的清香。
她……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