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都不是棋手。
他只是一枚自以为是的棋子,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了对方早已划好的棋盘格子里。
这个局,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反抗的余地。
良久,李万金才开口道。
“秦…秦公子,要不…我们谈谈交接的事儿?”
“晚了,现在只有两成。”
两成。
他李万金半辈子的心血,奋斗一生的基业。
在这年轻人嘴里,就只值两成。
这已经不是分润,这是施舍,是羞辱!
凭什么?
他才是宁安郡有头有脸的李大人!
他才是掌控城中一半生意的商行之主!
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凭什么敢如此欺压他?
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可是,当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一串串被捆成粽子的护卫。
扫过那个满脸横肉的“铁臂”刘师傅。
所有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对方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反抗?
拿什么反抗?
用他这把老骨头吗?
聚义厅内,空气凝固。
秦宓也不催促,只是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浮沫,悠然自得。
时间,是最好的刑具。
终于,李万金整个人的脊梁都垮了下去。
“好……两成……就两成。”
说出这几个字,他仿佛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