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不知日夜,只有无边的阴冷和黑暗。
宋明月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脑海中一遍遍勾勒着现代社会的景象,那是支撑她熬下去的唯一念想。
牢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锁链的响动。
裴砚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夏予柔依偎在他身侧。
“明月,”裴砚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冷硬,“这几日,你可想清楚了?可知错?”
宋明月缓缓睁开眼,适应着光亮,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
几日不见,裴砚依旧锦衣华服,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烦躁。
而夏予柔,更是被滋养得光彩照人。
“知错?”宋明月轻声重复,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错在哪儿?错在相信了你裴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鬼话?错在没有早点看清你们这对璧人的真面目?还是错在我不该多活这段时间,挡了你们的路?”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裴砚被她呛得脸色一沉,眼中怒意翻涌:“宋明月!你简直冥顽不灵!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予柔好心为你求情,你便是这般态度?”
“我的态度取决于面对的是人还是……”宋明月目光冷冽地扫过夏予柔,“两面三刀的畜生,另外,我的死活,不劳你们假惺惺。”
“你!”裴砚气急,“看来这地牢还是太舒服了!来人!把那些老鼠都赶过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宋明月脸色骤然一变。
她自小就怕那些毛茸茸脏兮兮的东西。
裴砚曾因此笑话过她,也曾在她被突然窜出的老鼠吓到时,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抚。
此刻,他却亲手用她最恐惧的东西来惩罚她。
侍卫听命,拿着棍子开始驱赶角落里的鼠群。
霎时间,十几只硕大的黑老鼠吱吱叫着,直冲宋明月而来!
“啊——!”宋明月终究没能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蜷缩起身子,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她狼狈地躲避着,却仍有老鼠爬上她的身体,那触感让她几欲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