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阙略微沉思。
北疆之地,战火狼烟,文运稀薄,哪里有什么精彩绝艳的大诗人?
倒是他,曾在山河破碎的一座古都内,有感而发了几句前人圣贤的诗句。
难不成这南朔国的公主看到的就是他写的?
等仪仗队从众人面前经过。
众人方才一一回神,目光全部落在了宁阙的身上。
宁夜和王妍的目光,最为直接。
“他怎么可能有此等文学造诣!”
宁夜面色扭曲,眼神中满是妒忌之色。
今日本该是他崭露头角,踩着那探花郎在公主殿下面前,一展风骚,后得陈公垂青,扶摇直上才是!
怎得这风头!
全让他宁阙给抢走了!
“小夜你说的对。”
王妍秀美蹙起,斩钉截铁道:“他不过是得侯府恩赐,戴罪立功的卑贱士卒罢了,他若能有此等文学造诣,当初离京时,怎不作诗一首,好名动长安,留下呢。”
“说到底,这诗就不是他所做,是他抄的!”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无不怪异起来。
先前的敬佩,顷刻间,荡然无存。
“既是抄的,那便说得通了,一个因杀人被亲判流放充军的弃子,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幼饱读圣贤古籍的宁夜公子与李御史?”
“‘抄’这一字,放在他身上,最是适合,毕竟他可是我们长安城的败类啊。”
“陈公称赞的是这绝句,而非是他宁阙!”
随着众人言论,虞丽质的面色倏地沉了下来,凤眸中更是掠过了一丝寒芒。
不管她心中如何不愿这桩婚事,宁阙都将成为她名义上的夫婿,这点,无法改变!
骂她男人?
岂非是指桑骂槐!
骂本公主?
这可不行!
不过这诗,真是他做的话,倒也不算平平无奇,勉强能够配得上本公主一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