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狗娃:
“我不是东西,我活该饿死累死,但你侄儿是无辜的,你不记得了?
当初你走的时候,就狗娃哭的最凶,喊二叔都喊哑了。”
云杉对妇人是恨的,但狗娃,他却恨不起来。
妇人见云杉表情松动,立刻就给他磕头:
“柱不,云杉,你是知道的,这几年的光景越发不好。
村里现在,都见不到五十往上的老人了。
如今家里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经许久没开锅了。
我不求你帮我们,但好歹救你狗娃侄子一回,他呆呆的,就是卖身为奴,也没人要的。
你要不管他,他可就没命了。”
云杉看着妇人,并不答话。
他很清楚的知道,帮了一回就有两回,以后就甩不开了。
可到底狗娃是他亲侄子,又和他关系最好,如果他不管,狗娃就真的活不下了。
没奈何,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想我求求情,把狗娃弄到工地上,对不对?”
妇人点头:
“这附近谁人不知,宋大将是神君下凡的人物,最是好心不过。
你狗娃侄子,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但扫地抹灰,擦桌擦椅却是无碍的。
眼下也就他那里,能活你侄子这种痴呆了。”
云杉不说话,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丢出一角银子:
“前几日郑二少来找老爷,也不知说了什么,十分的开心。
他就赏了阖府上下,每人二两银子。
这个你先拿回去,买些吃的糊糊嘴罢。”
妇人自是接过钱,磕头不止,说了许多感谢的话,便走了。
云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没由来心里酸酸的,他喊住侄子:
“狗娃!”
狗娃回头。
云杉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打开,露出里面两块精致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