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意从车内往外看,望着顾宴的身影逐渐变小,变模糊,消失在后视镜里。
她紧紧掐着拳,低下头,闭上眼。
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掉到她的大腿上,她憋着不让自己放声大哭,身子微微发颤。
车厢的暖气很足,气流极其压抑。
苏之赫闭目不语,大手缓缓摸过去,握住许昭意的手,揉在温暖的掌心里。
他的力道逐渐变重。
许昭意感觉到手指被握得发疼,吸了吸鼻子,用另外一只手偷偷擦掉泪水,侧头望向他。
车内没有光,外面的街灯映进来,隐约看到男人的侧颜,冷峻如冰。
“我的手有点疼。”许昭意小心翼翼地表述。
苏之赫没有松手的意思,嗓音沙哑低沉,没有半点温度:“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许昭意在心里打着冷颤,不安地深呼吸,识时务地低声下气认错,“阿赫,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想混过去?”
“那你想怎样?”许昭意惴惴不安。
他没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
车辆来到鹤城市中心五星级大酒店的门口停下来。
许昭意跟着他下车,入住大酒店。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进入宽敞的总统套房,阿峰带着保镖离开房间。
只剩下苏之赫和许昭意。
屋内很热,苏之赫把外套全脱了,剩下最里面的黑色衬衫,他解着衣领的前面两颗扣子,走到吧台,倒上一杯烈酒。
他端着酒走到沙发坐下,靠在沙发背上,慵懒随性,凝望站在面前一动不动的许昭意。
那眼神,幽深清冷,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