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浑身脏污不堪,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三个月,封砚说她既然那么喜欢和小混混厮混、喜欢拍照,他就满足她。
她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遭受着非人的折磨,精神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听到脚步声,封雪恐惧地瑟缩了一下。
封砚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棒,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你还欠知微一条腿。”
“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封雪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封砚像是没听见,高高举起了棒球棒。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沉闷的击打声在地下室回荡。
封雪痛得几乎晕厥过去,腿骨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这是你欠她的……”封砚喃喃着,眼神疯狂而偏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点点他内心的罪孽感。
巨大的痛苦和长达三个月的囚禁折磨,终于彻底压垮了封雪最后一丝理智。
她猛地抬起头,尖声嘶笑起来,“封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装深情给谁看!”
“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最虚伪、最该死的人!!”
“当初是你默许我欺负她,是你纵容我无法无天,是你为了哄我开心就去绑架她毁了她!现在她走了,你倒装起情圣来了?”
“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沈知微要是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她只会觉得你更恶心,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罪人。”
“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的原谅!永远别想!!”
她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封砚最痛的地方。
封砚举着棒球棒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