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全是稀泥!你们没往这里边撒尿吧?”
原本被惊呼声吸引的其他鞑子们听见陈山的咒骂,立刻笑了出来,几个人还出言打趣道。
“哈哈哈!拉股册!你昨晚上是不是偷偷溜进将军帐里去玩婆娘了?”
“脚下没劲儿,走着路都能摔!”
“拉股册!我想起来了,今天一早,我才往里边拉了泡屎!哈哈哈哈!”
几句打趣之后,陈山也将鞑子勒晕过去。
但陈山并没有杀他,而是将其仰面平放在水泡子边上,扒下他的上衣套上,并用刚刚解下的裤腰带绑住其肩膀。
而腰带的另一端,则是绑在了拥有白磷引线的竹筒手雷上。
陈山将一大半竹筒手雷埋进土里,立马骂骂咧咧地起身,用北莽语还了几句嘴,脚下假装甩稀泥,猛地朝那昏迷的鞑子胸口连踹几脚。
见鞑子胸口重新开始起伏,陈山立刻翻身上马,装模作样地继续搜索。
一脸的稀泥,隐藏了的样貌,陈山成功混进了鞑子的搜索队伍中,并有意无意地骑着马往图兰所在的方向靠去!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陈山好像不慌不忙,但其实陈山心中一直在默数计时。
常人被断头台绞杀,十五秒到三十秒之内就会因缺氧而休克,但这人并不会死,只要保持平躺,胸腔充分打开,四分钟内就可能苏醒。
刚刚陈山往鞑子胸口踹那几脚,就是在给鞑子做心肺复苏!
这倒不是陈山大慈大悲,而是陈山需要一个能转移鞑子注意力的机会!
陈山兜兜转转的靠近图兰所在的方位,渐渐地与鞑子大部队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领头的小队长突然朝着陈山喊道。
“拉股册!你去那边干嘛?”
“刚刚那奸细是往这边跑的!”
“你是不是摔傻了!”
陈山勒停战马,正准备应付几句,可一转头,那领头的十夫长居然朝着他策马而来。
靠!你这么负责的吗?
你就不能让老子愉快地掉队吗?
还有躺地上那个,你他娘的也该醒了呀!
躺着摸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