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
韩德山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逆子啊!”
“老子的脸!韩家的脸!全都被你这个废物给丢尽了!”
他扑到韩兆阳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用尽全身的力气,左右开弓,狠狠地扇着他的耳光。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内讧了?
“你还敢让我说?我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什么内应?”
韩德山一边打一边骂。
“我跟他们说我儿子十五岁了还尿床吗?啊?”
“还是跟他们说,你这个蠢货去趟春芳楼听个曲儿,都能被人骗得连裤子都当掉?”
眼看老底被揭,韩兆阳也豁出去了。
“你还说我?你背着我娘养外室!偷看李寡妇洗澡!你还要不要脸!”
秦宓听着那对父子狗咬狗,把鸡毛蒜皮的家丑抖落一地,只觉得荒谬绝伦。
他彻底明白了。
哪有什么深谋远虑的圈套,哪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的后手。
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因为蠢货的异想天开而引发的巨大乌龙。
韩兆阳这个草包,恐怕是真的闲的蛋疼。
临时起意想抓个人玩玩,结果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而韩德山,这个自作聪明的老狐狸。
全程都在脑补一出大戏。
父子俩,一个真蠢,一个假聪明。
凑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卧龙凤雏。
高光头和陈平还愣在那儿。
显然没从这惊天反转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