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秦宓准备强行镇定心神,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时。
巴特尔却忽然咧开嘴,笑了。
“好女婿,看把你急的!”
巴特尔的大手在舆图上重重地拍了拍。
他收回手,指着那张泛黄的、布满了无数标记的兽皮,摇了摇头。
“这张图,不行。”
不行?
什么意思?
这图是假的?是用来试探我的?
巴特尔浑然未觉秦宓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旧舆图重新卷起。
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上面,记的东西太多了。”
他一边卷,一边用一种近乎炫耀的语气说道。
“哪片草场下面埋着我爷爷的战刀,哪个山谷里藏着我小时候掏的鹰巢,哪条河边我跟赤狼部的崽子们打过架……都画在上面了。”
他将兽皮卷好,珍重地放回木箱。
然后转过身,看着秦宓。
眼神里满是赞许和……一种岳父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慈爱。
“这是我们黄金家族的传家宝,记录的是荣耀和记忆,不是用来给商人规划路线的。”
巴特尔哈哈大笑,再次一拍秦宓的肩膀。
力道之大,差点让秦宓一个趔趄。
“我巴特尔的女婿,要建的是一条帝国的血脉!怎么能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旧东西?”
“来人!”
他朝着帐外吼了一声。
一名精悍的护卫立刻掀开毡帘,单膝跪地。
“去!把王帐里那张最大最完整的雪狼皮拿来!再取最好的木炭和五色矿石粉!”
“是!大汗!”护卫领命而去。
秦宓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