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耳朵竖起来,眼睛放亮点!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谁要是敢在驸马爷回来前惹出乱子,我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勇士们纷纷点头。
在他们心中,秦宓已经不是什么中原驸马了。
他是神明派来拯救合撒儿部的使者,是草原未来的希望。
他的安危,比他们自己的命都重要。
他们不知道,他们敬若神明的驸马爷,此刻正绕过一个巨大的弧线。
朝着与黑风山完全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
秦宓和苏赫换上了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脸上用泥灰抹得看不清本来面貌,牵着马。
混在入夜的行人中,走进了宁古塔的城门。
守城的兵卒只是草草瞥了他们一眼,便不耐烦地挥手放行。
在这边关之地,每天都有无数像他们这样风尘仆仆的旅人、小贩、流民进出,毫不起眼。
秦宓七拐八绕,最终在一条嘈杂的小巷深处停下。
巷口挂着一个歪歪斜斜的酒幡。
上面写着“三碗倒”。
一股浓烈的酒味和汗味扑面而来。
“就是这里了。”
酒肆里光线昏暗,烟雾缭绕。
东倒西歪地坐着十几个客人,大多是些衣衫褴褛的苦力、神情彪悍的佣兵。
秦宓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太普通了。
普通得就像是路边的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