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没有立马打开。
她等了会,又抬手敲响:“顾清廷,你在里面吗?”
还是他不想看到她?
昨晚她们才那么亲密过的啊。
房门被打开。
顾清廷坐在轮椅上的。他挡在病房门口,他看她的眼神,带着错乱,游离。和昨晚的人,判若两人。
沈棠攥紧手里的保温桶,跟他笑着:“我能进去吗?”
“可,可以。”他手放在轮椅的一边,把轮椅让开一条道。
沈棠推着他的轮椅,一起往里面走。
她扫视着病房里,病房上的床单,已经被换掉了。
被子折叠得整齐,放在床上的。
她闻到空气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很像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
沈棠随口问出了声:“房间里藏了女人吗?”
“没有。”顾清廷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住地攥紧,声音却很淡然。
沈棠手里拎着保温桶,却走到拉着的窗帘那了:“外面太阳这么大,怎么还拉着窗帘。把窗帘打开,才有助于养身体。”
窗帘刷拉一下拉开,什么都没有。窗台上有几盆绿植,被阳光照得很刺眼。
沈棠又走到了衣柜前。
顾清廷面色紧绷着,神情复杂,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吃醋了,还查岗了。应该是想抓他错处,方便离婚吧。
衣柜门打开。
他的衣服,被挂得整整齐齐,很工整的样子。
“棠棠,这里只有我们。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他不安地出声。
沈棠关闭衣柜门,并没发现他的微表情,走了过去,把手里的女士衣服袋子,递给他;“楼下碰到了你助理,你让他带的衣服。”
“他真是会办事。”顾清廷冷笑道,拿了衣服袋子,放在一边。
怪不得沈棠会怀疑他藏人,原来是她手里有女士连衣服。
不知是心虚,还是不安,他试着找补:“早上挂水,不小心打翻了药,弄脏了护士衣服,所以才让助理买了件赔给人家。”
原来是买给护士的。
不是给她的。
沈棠心里有点失落,但她没表现在脸上:“是该赔人家,不然以后没人敢给你服务了。”
“你来是有什么事?”顾清廷冷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