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待会可要看好叁爷!"
"为何这样说?"
"待会儿要来的客人,是施远候的世子。
他与我们的爷相处谈不上容洽。
"
"那样,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平林看了看春花,思量再叁便道:
"他是一个放荡之人。
"放荡之人?"
"他与叁爷虽是同窗,都是在百年书院求学,却是两走极端。
那位世子偏爱诗词歌赋,吹簫弄笙,好逸奢侈,终日游手好间,与我俩的爷曾因一事发生争执,便结下一些小樑子。
所以今日,他到来意欲不间,你要多留晨,明白吗?"
"是。
不过,待会儿平林哥你不在这里吗?"
"二爷,刚才派人来传话,要我响午过去寻他。
"
"哦,明白。
"
平林向春花交待清楚之后,便回亭内向江洐泽告退。
此时,亭里亭外只馀他俩。
他在亭外间情品茗,她在亭外诺守本份,任由五月的微风吹拂他俩之间,都能把他俩的衣衫吹起一个小波浪来,两旁的树枝都沙沙地摇动,编奏出一首轻快的乐曲。
春花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在腰侧举出一隻张开五指的小手,感受微风由指缝间流走,望它能把一切都吹散吧!
骤然,传来一阵暄哗。
春花平视看过去,见到陈管事引领一群人走过来,其中一位行在中间的少年郎君,极其现眼。
他穿着一套鲜艳的华服。
在两旁青树的中间,宛如一把燃烧得极其璀璨夺目的火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他们沉醉欣赏火种的姿态,而忘记火是一种极危险的东西。
当他渐渐走近来,春花已不敢再张望他,垂下头待他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