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白程远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瞳孔放大,嘴巴微张,傻傻地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是个私生子。”
“当年,父亲把你带回家的时候,你才三岁。爷爷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要把你跟你那个妈一起赶出去。”
“是我。”
我指了指自己。
“是我跪在爷爷面前,求他留下你。”
“我告诉他,孩子是无辜的。”
“我向他保证,我会看好你,管教你,绝不让你做出任何有损白家颜面的事。”
“为了让你能名正言顺地生活在白家,为了不让你从小就背负私生子的骂名,我求父亲和爷爷,对所有人隐瞒了你的身世。”
“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把最好的都给你,弥补你缺失的母爱,纵容你的一切。”
“我以为,我用爱和物质填满你,你就能成长为一个善良、正直、有担当的人。”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震惊和恐慌而扭曲的脸,自嘲地笑了。
“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错得离谱。”
“我养大的不是弟弟,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程远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发出一声闷响。
他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着:“不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回家去问问父亲。”
我冷漠地看着他,彻底击碎他最后一丝幻想。
“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没空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