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别喝了,把兔子炖着吃了,有容别在那傻愣着,打水。”
“我来剥皮,这兔子还真是肥,快四斤了。”
芸娘瞪了一眼许长年,算这家伙,狗嘴里吐了个象牙。
也就是许长年说的是人话,他但凡说自己想吃,芸娘上去就得给一巴掌。
“嗯嗯。”
听见许长年提了自己,沈有容鼻子一酸,心里一阵暖意。
自从家里遭了难,
许长年是第一个关心她的。
“听见了么,你小叔给你补充营养,晚上有肉肉吃了。”
沈有薇脸上那紧皱的神情,似乎是松了些,捏着小月的脸蛋。
那家伙,也不是太混蛋,至少有了肉还知道拿回家来。
“我不信,他还耍过我呢,好几次!”
“他偷粮食被我看见,害怕我告诉娘亲,骗我说给我换烧鸡,哼哼哼!”
小月还是撅着嘴。
沈有微不禁一愣,难怪都喊许长年泼皮,小孩子都骗,真不是个玩意。
很快,炉灶点起火,
芸娘把兔子剥皮下锅,也没什么调料,家里只有干盐巴,就这芸娘也舍不得多放。
盐巴可贵着呢,一斤盐卖到上百文钱,比肉价还狠。
农村冬天不下地,也没什么力气活,自然是清淡点少吃盐。
可即便是这么清汤煮的兔头,在香味飘出去以后,引得街坊四邻纷纷出门查看。
“这谁家炖肉呢,咋这香来?”
“老许头家传来的?”
“他家里还吃得上肉?今天上午不还闹腾了一顿,捡回俩病媳妇。”
“可不是嘛~”
“这许铁林刚能下床,这还能上山打猎,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