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武淞琢磨都司指挥使和赵家关系时。
派出去的衙役正军,已经押着潘家人赶回卫镇抚衙门。
很快,整个大堂跪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齐聚,差不多有三十多个人。
武淞都看愣了,合着潘家有这么多人流放定远卫啊!
还以为除了嫂嫂,就只有潘海瑞了呢!
武淞转念一想,好歹潘家潘海瑞是朝廷吏部员外郎,家眷多一些很正常。
他再次看向潘家人群,只见各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面如菜色,几乎都和潘海瑞不相上下。
唯有嫂嫂潘紧莲白白胖胖,该大地方大,即便经历了一天牢狱之苦,也没受到太多影响。
与潘海瑞等人都不像是一类人。
一旁的梁红昌悄咪咪的小声道:“武淞,我没让嫂嫂吃苦吧?”
武淞轻笑回应,“多谢了。”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梁红昌浅笑道。
武淞没多说什么,但将梁红昌的人情牢记心底。
正在这时。
“啪!”
林近北一拍惊堂木,面容肃穆的看着堂下潘家人。
“堂下可是前吏部员外郎潘海瑞一家人?”
潘家人纷纷跪倒,潘海瑞低声颤抖着回应,“罪臣潘海瑞,协全家人上堂回钦差大人话。”
不等林近北说话。
正位下的白鸿仁面露凶光抢先道:“潘海瑞!三皇子提供你与周仁济卖官鬻爵的书信,证据确凿,你当全家问斩!”
潘海瑞猛地抬头,眼睛中布满血丝,大声哭喊道:“我冤枉啊!”
赵鼎臣眸光一冷,虬髯竖立,“大胆!三皇子提供的罪证,岂会冤枉你!”
潘海瑞事先有武淞通气,早就料到三皇子过河拆桥,于是咬着牙如实道:“三皇子正是卖官鬻爵的元凶,他怕我知道其中辛秘,意图高发他,于是先下手为强,将我斩草除根!”
“口说无凭!”白鸿仁怒斥道:“你说三皇子是元凶,怎么不在事发时如实交代?”
“我看你是东窗事发,想污蔑三皇子脱罪!”赵鼎臣咄咄逼人。
潘海瑞立马哭天抢地的磕着头,“当初周仁济被三皇子带走后,不出三天就被杀死,连吏部尚书都活不下来,我一个小小吏部员外郎,又怎敢跟三皇子作对?”
他不给白鸿仁和赵鼎臣问话的时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跟武淞说的真相,又在公堂之上说了一遍。
白鸿仁和赵鼎臣多次想插嘴打断,可说什么也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