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大笑起来。
陈清笑骂:“别乱讲。”
游游缩缩肩膀。
他才没有。
但轮到喝酒时,陈清喝了一整瓶面色如常,贺远却已经靠在她肩头,呼吸微沉。
毛建国摇头笑道:“贺远这酒量不行啊。”
说着,他又向陈清要了烧酒,和塔莉娅对饮起来。
夫妻俩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畅快淋漓。
田梦雅看着人家成双成对,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她闷头灌下一杯,身旁的林崇平也一言不发,只静静望着酒杯出神。
散场时,两人默默跟在塔莉娅和毛建国身后。
街道被路灯照得昏黄,田梦雅忽然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过分?”
林崇平没吭声。
田梦雅喉咙发紧:“你看毛建国和贺远越走越好,你真的没一点想法?”
“我该有什么想法?”林崇平停下脚步。
“你至少该有点进取心!”
“是,我没有进取心。”林崇平酒劲上来,也忍无可忍,“那你有包容心吗?塔莉娅和毛建国当年顶着多少难听话才走到今天?陈清比你能干吧,她和贺远分开那么久,现在照样能彼此体谅,你呢?你包容过我什么?我哪里对不住你了?要是真想离婚,骂名我背,你还想怎样?”
他一口气说完,转身大步往前走。
田梦雅僵在原地。
夜风刮过脸颊,刺刺地疼。她抬手一摸,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流了满脸。
她也只是着急啊。
公婆明明有人脉有资源,他为什么就不肯用?非得守在教室里!
他们孩子那么多,将来孩子的前程难道全指望她吗?
他是顾家,是疼孩子,可未来呢?未来谁替他们铺路?
她抹干眼泪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