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经理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抓着我胳膊的手都开始发抖。而瘫坐在地上的老爷子,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脱口而出:“不可能!里头不就是点破布料吗?怎么就上千万了?!”就是这句话!我猛地转头,双眼如利刃般死死盯住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破布料?原来你打开看过了,就是你拿的!”老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眼神开始躲闪,支支吾吾地狡辩:“我我没说!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说里面是破布料!你没打开看过,怎么知道是布料?东西呢?你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他恼羞成怒,咬了咬牙,一摆手:“丢了!”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瞬间发黑:“丢哪了?!”他理直气壮:“我要纸箱,我又不要你的破布料,当然是丢楼下垃圾桶了!”那是我耗费了整整大半年,不眠不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高定西服。我作为国家苏绣非遗传人的手艺,亲手设计的礼服,每一处细节都凝聚了我全部的心血。更别提,那上面镶嵌的,是首富公子亲自从欧洲拍卖会托运过来,让我缝上去的珠宝!随便哪一颗,都是五位数起步!就在我心神俱裂,几乎要站不稳的时候,一个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男声突然响起。“干什么呢?一大早的在这里吵吵嚷嚷的?”老爷子一看见那男人,就像看到了救星,立刻爬了过去,指着我哭天抢地:“儿子!你可回来了!这个男的讹我啊!他非说我拿了他什么上千万的东西,要逼死我啊!”原来是他儿子。我看着他,虽然穿着打扮有些流里流气,但毕竟是个年轻人,总该比他那个不讲理的爹能沟通吧?我强忍着眩晕,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同监控证据,都跟他描述了一遍,并且再次强调了那件礼服的巨大价值。谁知,那男人听完,非但没有一丝明事理的迹象,反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发出一声满是鄙夷的嗤笑。“呵,上千万?就你?”他斜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弧度,“小兄弟,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拿几块破布,上面随便粘几个玻璃片,就敢出来骗钱了?”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和侮辱性,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该不会是给哪个富婆做的吧?”他故意拉长了音调,笑得愈发猥琐,“表面上是做衣服,实际上是当小白脸,换点钱花花?”“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我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同样起诉你!”“起诉我?”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嗤笑一声,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轻蔑地弹了弹,然后随手丢在了我脚下的地上。“喏,赔你的。五十块,够买你那一箱子破布料了吧?拿着钱,赶紧滚!”我看着地上那张肮脏的纸币,再看看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我再也不想跟这对人渣父子多说一句话。我转身就走:“我跟你们没话说,你们一会儿跟警察说去吧!”“站住!你还想报警?!”那男人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猛地一拽,将我整个人粗暴地推搡到了墙上!他冲那个一直装死的物业经理使了个眼色。物业经理会意,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一个抓着我,一个堵住路。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立刻大喊救命。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走廊里一扇房门被猛地拉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不耐烦的暴躁大哥探出头来,冲着我们怒吼道:“怎么回事?!大清早的,他妈的吵什么吵?!”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冲大哥大喊:“他们偷我东西不让我报警,大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