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水清冽,可这茶叶不见得干净,在茶树上长着,不知道有多少鸟粪沾上去,摘下来后便是洗了,也不知洗茶叶的那人干不干净,放在锅里炒,少不得又飞进了蚊虫,装进盒子送往京城,难免再惹上尘埃,可怎么样?我照样还是喝它,还喝的有滋有味!”
“嘿,你这老货!”
张乘风眼睛一瞪,将茶碗从范程手里夺了回来,
“来我家喝茶,你还挑上了!成心不想让老夫喝茶是吧!”
“青云兄,”
范程急忙陪笑,双手捧回了茶碗,
“谁不知你这是母树上的好茶,就是宫里边,喝的也是茶叶沫子不是。”
“这话可不能乱说!”
张乘风语气虽重,可脸上却是挂笑,范程莞尔,连道一定,端起茶碗细细品了起来,见状,吕方也是有样学样。
三人品的正开心,门外忽得传来一声高喊,
“父亲,孩儿要出府!”
话音刚落,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只见一青衫男子风风火火的闯进堂屋。
“畜生!你要作甚!”
“父亲,孩儿……”
青年刚要辩驳,却瞥见旁侧的二人,急忙躬身行礼,
“见过范世叔,吕世叔。”
“免礼。”
范程放下茶碗,笑呵呵道:
“庭柔,出去作甚啊?”
“不敢瞒世叔,是要赴约,飞龙兄来信,说有一事请晚辈相助,又在弦音楼设下了宴席,晚辈不好拒绝,这就来请示父亲。”
“哦,赴约啊。”
范程眸光微闪,瞥了眼吕方,见他脸上带笑,暗里交换了个眼色,
“年轻人多聚聚是好事,青云啊,大过年的,还是世侄出去玩玩吧。”
张乘风轻哼一声,他哪里看不出范程的心思,就是想借小辈的手去试探,好保住他那个门生,自家这个孽障也不知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上赶着凑上去。
“去可以,说说,除了玉大人家的公子,还有谁啊?”
“禀父亲,吕世叔家的亭植世兄和范世叔家的穆芝兄弟也在。”
闻言,范程还未有什么反应,吕方却又是眼睛一瞪,见状,张乘风急忙道:
“那就去吧,早去早回!”
“是,孩儿告退!”
——
翌日清晨,刘毅演练完武艺之后,只觉得通体清爽,力气似乎又长了不少,证据便是身上的五百斤的铁链衣与寻常衣物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