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铲愤愤不平,整条墨玉蛇形椅都在微微颤动:“这老泼妇欺人太甚,看我偷偷溜过去把她的水果每样咬一口!”
刘嘉音安抚道:“别气,这人眉浓且扬、厚唇嘴大,是个豪爽坚韧的人。
但又颧骨横张、下眼睑干枯暗淡,可见家庭不顺,尤其是子女这一块颇多烦恼。
她看我不顺眼,估摸着是想到了自家的糟心事。
口舌不留情,自有她自己的业障要收,我们且看着就行。”
早上九点半的时候,步行街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刘嘉音的摊位前也站了几个年轻人,看样子是在斟酌着要不要坐下来算一卦。
饭铲急得不行,催促刘嘉音:“主人主人,快吆喝呀。
酒深也怕巷子深,你不推销人家怎么知道你厉害?
人家不知道你的厉害,咱们怎么挣大钱?
你不挣大钱,小爷我怎么吃香的喝辣的?”
刘嘉音没有被饭铲的歪理绕进去,摆弄着卦布上的龟壳,没什么兴趣地说道:“没必要,卦象显示我今天发的财不在这上面。”
话音刚落,摊位前的一个女生在同伴的鼓励下坐下了。
女生看着十分青涩,还在上学的样子,扎着个马尾辫,抱着书包拘谨地坐在摊位前。
冯珍珍不好意思地开口:“大师,您这算卦多少钱啊?”
刘嘉音:“卦金随意,心意到了即可。你可以先算再付。”
冯珍珍点点头,鼓起勇气说道:“那个、大师,我今天做了一个决定,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想向您请教一下。”
整条街就刘嘉音一家摆摊的,大家伙对她这个摊位好奇的紧,全都默默关注着。
因此饶是冯珍珍声音不大,周围人有心也能听见。
果然,周围摊位上的摊主们看似在招揽生意,实则全都关注着刘嘉音这边的情况。
钱大妈和身边其他摊主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在说:“得,真有傻白甜上门了,这下看这个女骗子怎么编。”
刘嘉音认真地等着女生接下去说,奈何对方说完就住口了。
陪着冯珍珍一起来的闺蜜急了,推了她一把,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