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酒菜已经备好,今日是老臣的寿辰,可否请殿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莫要与魏国公计较?”
“臣,老了,也病了,没几天好活了!求殿下可怜可怜老臣吧!”
燕夙离心说,你一个靠童子尿续命的糟老头子,在本殿这里能有什么面子?
还可怜你?
也不看看,本殿是那种会可怜别人的人吗?
可纳兰笙借着桌子的遮挡,在他的掌心悄悄写了一个“酒”字。
燕夙离立刻明白过来,笙儿他,这是要搞事情!
于是,燕夙离睨了纳兰骁一眼:“你既是笙儿的祖父,本殿自是应当给你几分薄面。”
“都坐下,准备开宴吧。”
众宾客相互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
丫鬟们鱼贯而入,手脚麻利的把食物和酒水放在几案上。
纳兰骁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魏绍,一杯递给魏扶砚:
“魏国公,魏世子,给殿下敬一杯酒,冲撞殿下的事就算是过去了!”
魏绍和魏扶砚也是个顺坡下驴的主,十分默契的接过酒杯,态度诚恳。
“臣,自罚三杯,给殿下和纳兰世子赔罪,望二位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微臣计较!”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不喝不行。
魏家父子,一个外出公干,昨日才回到京城,一个深居简出,从不关注京城之事。
是以,他们并不知道,纳兰笙是个随时随地发疯的狠人。
更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个除了纳兰笙,看谁不顺眼就活剐了谁的疯批。
被追捧惯了的人,终究是飘了,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等魏家父子意识到,燕夙离和纳兰笙,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起的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架在火上,骑虎难下。
纳兰骁这一番举动,无疑是给他们递了个梯子。
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纳兰骁的用心良苦。
于是,魏家父子毫不犹豫的喝了这杯酒。
负责布菜的丫鬟见状,立刻上前,替魏家父子斟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