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问你,愿不愿意与本王一起,以路为媒,为我北夏的子民,谋一条生路。”
“本王的路修到哪里,生机就带到哪里。光明就照到哪里。”
“所有挡在路上的石头、烂泥、荆棘,都将被碾碎、铲平、烧光。”
“魏家,就是这云州路上,最大的一块石头。”
“你不是遗憾结局配不上初心吗?本王给你一个,配得上的结局。”
钱国忠死死地盯着那只手。
骨节分明,布着薄茧。
九皇子,不是在拉拢他,许诺他。
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要修路,他要碾碎魏家。
“噗通!”
钱国忠再次跪下,额头磕在地面。
“云州,云山县,县令钱国忠……”
“愿为王爷,赴汤蹈火,誓死追随!”
夏侯玄将他扶起,这一次,钱国忠的腰杆挺得笔直。
“钱县令,本王答应你,只要本王活着一天,就保你一天。”
夏侯玄转身,“平退众人。”
书房的门被关上,夏侯玄与钱国忠在里面密谈了整整两个时辰。
夏侯玄离开县衙时,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只知道,那天下午,云山县令钱国忠,将自己关在书房,嚎啕大哭了一场。
……
三日后的清晨。
云山县,县城中央的十字街口
一座半人高的木台子,台子后面,立着一块巨大的木牌,上书写着‘问政台’三个大字!
五百名身穿盔甲,腰挎唐刀、背负连弩的北州士兵,站在台子四周。
百姓们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纷纷从家里涌向十字街口,
“这是要干什么?要打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