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退敌有功,当赏。但百万军费,也确实事关国本,不可不察。”
“儿臣以为,此事不可一概而论。不如,将此事交由三司会审,将北州的账目一笔一笔查个清楚。”
“若确有其事,朝廷砸锅卖铁,也当补足军费,绝不让前线将士寒心。若其中确有猫腻,也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夏启凌看着夏侯琙,心里跟明镜似的。
“三司会审?派去的人还不是他的人?”
“到了北州后,鸡蛋里也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到时,只需散播一些“北州王贪墨军饷”的流言,就能将夏侯玄的功劳抹去大半。”
夏启凌拿起那份奏折,上面的记账方式,罗列着各项开支。
“陌刀队重甲损耗三百二十套,陌刀卷刃,断裂一千一百柄,预估维修,重铸费用,九万两。”
“连弩箭矢,消耗四十万支,合计四十万两。”
……
每一笔账都写得明明白白。
夏启凌将奏折拍在龙案上“够了!”
“三战三捷,扬我国威,这是天大的功劳!”
“我儿,在前线给朕挣脸面,你们却在后面算计,要查他的账,你们的脸呢?”
“但是!”
“一百五十万两,也确实不是小数目。国库的艰难,朕也清楚。”
他看向户部尚书张居廉,“张爱卿,你起来说话。”
“谢陛下。”张居廉擦了擦眼泪。
“这笔钱,朕认了!”
“传朕旨意。”
“国库没钱,但朕可以给他别的。”
“朕用北州,未来三年的税赋来抵。三年之内,所有赋税,皆归北州王府自行支配,不必上缴国库。”
用北州三年税赋抵一百五十万两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