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从床榻上一跃而起。
吴国正使?吴瀚?
吴国的两千五百万两白银。“修路工程款”到了?
就是不知道,北齐那边的两千六百万两,什么时候能到,应该也在路上。
等这两笔巨款入账,明年南境三州的道路网络,就能彻底铺开。还能将西境的部分区域也纳入考量。
钱,就是工程的底气。
想到这里,夏侯玄的心情大好,他翻身下床,随手抓过一件玄色常服披在身上。
他推开房门,晨间的凉风让他精神一振。
“走,去见见咱们的送财童子。”
北州王府的大厅内。
吴国正使吴瀚,身穿一身官服,端坐在客位的木椅上,背脊挺得笔直,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次前来北州,他吴瀚是背负着整个吴国朝堂的希望。
周泰安率领北夏大军,和那爆破小队,在短短七天内,连破六城,兵锋直指腹地。
朝堂之上,那些往日里叫嚣着“寸土不让”、“血战到底”的武将勋贵们,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而那些文官,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和锦绣前程,纷纷上奏和谈!
于是,他,吴瀚,再次被推了出来。
他只能硬着头皮,亲自押运着这两千五百万两白银,来到北州城。
脚步声从厅外传来。
吴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深深一揖:“吴国正使,吴瀚,拜见北州王爷。”
夏侯玄走到主位上坐下,抬起手,示意吴瀚坐下。
“吴正使,不必多礼。”
“一个多月不见,吴正使风采依旧啊。不知此次前来我北州,所为何事?”
吴瀚重新坐下:“王爷,在下是奉我吴国陛下的旨意,特来北州商谈和谈事宜。”
“我吴国,同意之前王爷提出的和谈修路条件。”
“不过,北夏大军撤离之际,将我吴国两州之地搜刮一空,城中府库,大户家财,都未放过。此举……是否有些……不合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