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站起身,将夏侯玄的“修路”计划,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刘孟源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修路?
他派儿子去求一场救命的雨。
结果,儿子带回来一支……工程队?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看着父亲和同僚们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刘承上前一步:父亲,孩儿亲眼所见,北州高楼林立,百姓安居,那水泥路……”
“路?”
刘孟源像是被这个字眼点醒了,看向夏侯玄,这个年轻的王爷,从始至终都那么平静。
修路……
修路,灾民就有活干。
有活干,就能领到工钱和粮食。
有了钱粮,就不会饿死,就不会造反。
刘孟源想通了所有关节,好一石数鸟,滴水不漏。与这等阳谋相比,自己先前想着求雨,简直是幼稚可笑!
“啪!”
刘孟源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因为激动,酒水都洒了出来。
他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夏侯玄面前,不顾知府的体面,深深一揖到底。
“王爷!”
“下官……下官愚钝!”
“王爷此举,乃是为我青州,铺一条生路,造一场福泽万代的甘霖啊!”
“下官,代青州百万生民,谢王爷再造之恩!”
“从即刻起,青州丁壮,任凭王爷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