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
“王爷,那帮人现在怕是已经炸了锅,小人去了,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谁让你去道歉了?”
“你去找陈忠,告诉他,黑水河大桥的工期,本王亲自督办,一个月内,必然通车。原定的施工计划,不会有任何延误。”
“然后,你再告诉他另一件事。”
“为了保障后续工程的绝对安全,避免类似因‘天灾’、‘意外’造成的损失,北州城建司,决定推出一项全新的服务。”
“全新的……服务?”
“本王推出‘黄金商路工程险’。凡是投保的承包商,日后若再遇到类似桥塌、路陷、山体滑坡等非人力所能抗拒之事故,所造成的工具、材料、误工等一切损失,均由我北州王府一力承担。当然,保费嘛……也不贵,就按他们各自承包路段总投资额的一成来算吧。”
“噗——”
钱多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王爷这是疯了吗?桥刚塌,不先去赔礼道歉,安抚人心,反而趁火打劫,上门推销什么“保险”?还要收人家投资额的一成?
这哪是去安抚,这分明是提着油桶去救火啊!
说归说,钱多多鞠躬道,王爷,我这就去办。
……
北州城内,“冰爽斋”的天字号包厢里。
陈忠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他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北州的特色佳肴,却无人动一筷。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锦绣阁的刘掌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们的钱刚投进去,连个响儿都没听到,桥就塌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们,我们的钱,就跟那掉进河里的水泥一样,听个响就没了?”
“我看,这根本就是个圈套!”另一个商贾激动地站了起来,“什么修路,什么贸易权,都是假的!他们就是想把我们的钱骗到手!姓夏的王爷,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邪性!”
“陈管事,您得拿个主意啊!我们可都是信了您,才把全副身家都押了进来!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您总不能让我们血本无归吧!”
包厢内群情激愤,矛头纷纷指向沉默的陈忠。
陈忠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北州王府的工程队是什么效率,他亲眼见过。那样的队伍,会允许一座危桥存在于他们的主干道上?他不大相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桥塌了,车也毁了。若是替夏侯玄说话,只怕会被这群红了眼的商人当场撕了。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没看我们正商量事吗?滚!”刘掌柜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