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侯府嫡系公然讥诮,下人私下里议论纷纷。
回到九皇子府。
林晴婉早已得到消息,一见夏侯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殿下……陛下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您!”
在她心里,殿下虽往日糊涂,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将来定非池中物,怎能配个那般低微的女子?这太委屈殿下!
夏侯玄看着她安慰道:“哭什么,一道旨意而已,还能抗旨不成?”
“父皇的‘恩典’,接着便是。”
林晴婉抽噎着:“殿下,您就不觉委屈吗?”
夏侯玄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简陋的北州地图,紧盯着那片即将成为他起点的封地。
似笑非笑地反问:“委屈?愤怒?若能离开夏都这潭死水,前往北州,这点算计何足挂齿?”
“父皇,赐下的那百名禁军,训练有素的兵士,可比临时征召的民夫好用多了。”
“是监视也好,是助力也罢,到了北州,本王自有办法让他们物尽其用。”
“婚礼从简,三日后礼成便动身。”
“你马上去清点府库,将所有能变卖的、古董字画全部换成现银”。
“再派人去采买粮食、铁器、常用药材,以及大量的劳工工具!有多少买多少!”
“钱不够,就把母妃给我的那些也一并用上!”
林晴婉擦干眼泪,重重点头:“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办!”
林晴婉退下后,夏侯玄的视线落在地图上“北州”二字。
婚礼?不过是去北州前的一个小插曲,走个过场。
在那之前,这位便宜岳父安远侯,还有那位素未谋面的便宜王妃苏晴鸢,总得先去‘拜访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