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随着喊杀声,赵平、周扬各自率领三百飞虎卫铁骑,从雪墙两侧的河面飞驰而来。
原来,雪墙也并非胡乱堆积,鞑子难以从外面进来。
可是出去却不难,雪墙内部后方,有的地方有缓坡。趁着敌军混乱的时候,赵平和周扬各自带队,越过雪墙,集结队伍,向敌人冲锋。
幸好,奔驰在这浅滩区域,不担心冰碎马落。
冰面虽然滑,但战马都钉了特制的防滑蹄铁。飞虎卫冲锋的速度比鞑子更快,势头更猛。
“该死!”隆巴顿见追兵突然杀出来,脸色变得难看。只能下令后队变前队,边打边向草原撤。
可军心已经散了,阵型也乱了,哪挡得住养精蓄锐的飞虎卫?
两股骑兵像利刃一样切入敌阵,斜着交错凿穿队伍,契丹骑兵顿时人仰马翻,鲜血很快染红了冰面,接着冻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冰。
在死亡的威胁下,契丹兵彻底失控,哪管命令?纷纷往北逃命,自相践踏的人不计其数。
甲胄碰撞的脆响、战马的悲鸣,绝望的嘶吼交织。
秦大壮带人爬上雪墙,用长矛或弓箭补刀鞑子。顺便从后面袭扰,配合着两翼己方骑兵收割。
这个时候步兵虽然能开弓,但箭术实非擅长。反观飞虎卫三百弓手箭术精湛,鞑子惨叫连连。
“过瘾!真过瘾呐!”赵平杀得兴起,放声长啸。
周扬沉默寡言,疯狂砍杀着鞑子,浑身浴血。将领身先士卒,身后士兵人人奋勇,拼命杀敌。
一番冲杀下来,契丹骑兵早就被冲散,面对左右夹击,后面还有弓箭手,根本无还手之力。
“杀,杀鞑子!”
秦大将让人吹响进攻号角,上千人杀声四起。
后方,周军阵前的号角如惊雷炸响。
本就军心涣散的契丹兵瞬间崩溃,顿时作鸟兽散。
兵败如山倒!
千夫长隆巴顿挥刀砍倒两个溃兵,却拦不住溃败的洪流,只得带着一百多个残兵,往北岸拼命突围。
冰冷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他喉间腥甜翻涌。如今只能寄望于营地的留守兵力,再图后撤之计。
可当熟悉的营垒轮廓出现在视野中,隆巴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本来有百多人安营扎寨,此刻一片寂静,唯有旌旗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不好!”隆巴顿心头刚窜上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