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严虎的独眼瞬间瞪圆,心底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冰水浇头,浑身一凉。
秦猛笑容收敛,眼神冰冷:“本将凭什么告诉你?”
严虎这才后知后觉,此事有蹊跷。
再看秦猛的嘲讽笑容,哪里还不明白?
“是你,是你故意放走了活口!”严虎目眦欲裂,眼珠布满血丝,疯狂挣扎着要扑向秦猛,铁链被挣得“哗啦”作响。
“你卑鄙无耻,想用我当诱饵引我大哥来送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严虎的骂声未落,秦猛身后的亲兵队长王善已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掴在他脸上。
严虎脑袋被扇得歪向一边,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溢血,脑袋嗡嗡作响。
“直娘贼!你们贩卖同胞,还有脸骂将军卑鄙?”
一旁的王良怒火中烧,从炭火盆里抄起烧红的烙铁,烙铁尖冒白气,他骂骂咧咧地逼近。
“今天不把你龌龊事烙出来,老子王良的姓倒过来写!”
炙热气息扑面而来,严虎看着越来越近的红光,独眼里的凶悍被恐惧取代。他疯狂扭动闪躲,双腿间竟流出骚臭液体,彻底暴露色厉内荏的本质。
秦猛看着他这副怂样,眼神冷如寒冰,转身下令:“庞队将,这人交给你了。
用守备队的法子‘伺候’,让他把勾结谁、怎么贩人口、倒卖军粮的事全吐出来。
特别是南河镇的刘家,他肯定知情,按喽啰口供一条条对!只要能签字画押,死活不论!”
“是!将军您瞧好吧!”庞仁昂咧嘴一笑,露出黄牙,搓着大手走向严虎,眼里闪烁兴奋。
他身后的军汉拿出油亮的牛皮绳和带倒刺的铁签子,看得严虎浑身颤抖,死死夹紧双腿。
“啊——!”
很快,更凄厉的惨叫如鬼哭狼嚎般响彻地牢,压过隔壁的审问和鞭打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地牢另一角,几个女真俘虏蜷缩在冰冷泥地上,手脚被铁链锁在石壁铁环上。
这些剽悍武士此刻衣衫褴褛,新旧伤口交错,眼神或麻木或凶狠。
但听到钻心惨叫,再看到大周军汉的酷刑,即便是最凶悍的眼神,也流露深深恐惧与绝望。
秦猛走出刑讯室,恰好对上女真俘虏的目光,他咧嘴一笑,语气冰冷:“诸位别急,很快轮到你们。
老子保证让你们见识见识汉人的‘好客之道’,保管比现在还‘过瘾’。”
笑容里的寒意让靠近门口的俘虏下意识往角落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