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铁矿真不赖!炼出来的铁又多又好,再加上你教的法子,打造兵器铠甲不在话下。”
“好!以后矿石有的是,大家放开用!”
秦猛哈哈大笑,没提及任何有关矿洞的事儿。
他吩咐亲兵把烈火马和枣红马牵来,让李铁匠给它们钉蹄铁,又跟这位老师傅商谈新兵器打造……
黄昏时分,王善,庞仁率队归来。
常九那边也传来消息,事情安排妥了。
秦猛集结堡寨兵卒,新来的乡勇,挑选随行兵将。
……
秦家小院内,天色渐亮。
“猛子哥。”陈月娘眼眶泛红,边为秦猛系紧铁甲束带,边低声哽咽:“连番大战,今日又要走……”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铁甲叶片,心中阵阵发紧。家中这日子虽好转,她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秦猛成了知寨官,日渐忙碌,有时连晚饭都见不到人。
她怕自己这个乡下女子,再也追不上他的脚步。
——哪怕他几日前才郑重承诺过,非她不娶。陈月娘仍惴惻不安。
每当看到他身着戎装的挺拔背影,她都既骄傲又恐惧,偷偷抹泪,生怕某次分别就成了永别。
多想回到那时候穷却在一起的日子。
“堡中不是无事么?何必再去争抢?退一步或许……”
陈月娘强压情绪,取过锦袍为他披上,声音微微发颤。
“我又何尝不想安稳?”秦猛苦笑摇头。
他眼中却寒光乍现:“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我们退,他们便更猖狂。
他们输得起,再次来过,我们一次都输不得,也退不得。”
秦猛转身握住她的双肩,“月娘,你可知道,昨日若有一个环节出错,死的就不止是几个戍卒,可能是整个堡寨被破,是我们所有人。”
“山贼可不会讲规矩,比鞑子更可恨。”
他忽然握住月娘的纤手,声音低沉却坚定:“我孤身一人时无所畏惧,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可现在我有家室,有你要守护。”
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主动出击,将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打得别人怕,不敢轻易招惹。”
陈月娘脸颊骤红,想抽手却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