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同胞你不爱护,作为朝廷六品命官,这不仅是大大的失职,这更是种卖国行为…”
他不屑地打量着董袭,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手却已悄悄摸上腰间的刀柄,一股淡淡的杀气从他身上悄然弥漫,将董袭笼罩其中。
董袭瞬间只觉寒意从脚底窜起,额头冒出冷汗。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那位试图抢夺秦猛军功的巡检使臣,最终被秦猛当场斩杀,连头颅都被砍下。
这位可是真敢对朝廷命官动手的狠人!
想到此处,董袭愈发慌乱,双腿微微颤抖,下意识退后两步,看向林安国,竟带着颤音求救。
“郡守大人,救我!”
林安国本不想掺和两人争执,可董袭都公然向自己求救,再不表态制止,难免落人口舌。
“够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挡在两人中间,规劝道:“秦将军,董郡丞,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哟!林大人,您误会了,我哪有胆量冒犯董大人?”秦猛朝林安国笑了笑,一脸无辜地说道。
其实,他之前真想过一刀斩杀董袭,一了百了。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鲁莽的念头。
毕竟董袭既是朝廷正六品命官,又是地方豪强,贸然斩杀的后果,恐会引发青阳郡城混乱。
眼下拒马河冰封在即,鞑子随时可能来袭,稳定为重。
不如先安插人手,争取利益,日后再作清算。
更何况,能借此与林安国暗中联手,分走董袭手中权力,增强话语权,后续行事也会更顺利。
秦猛不愿再浪费时间,看向林安国,语气郑重:“林大人,并非本将不讲理,实在是有些人丧尽天良,幽州漕运判官刘德福做得太过分!”
“此前刘德福找借口封禁小南运河戍堡,更是狂言,不许任何商队运送一粒米、一尺布前往边寨。”
“寒冬将至,没有物资,鞑子再来袭扰,边寨如何能守住?这分明是公然针对边堡,与整个边军为敌!”
“这件事情你们不要说不知道!”
秦猛突然止声,目光扫过林安国与董袭,“问题多严重,影响有多恶劣,你们心中有数。”
“他既然先撕破脸皮,就别怪本将不讲情面。依规夺取产业,不过是本将的还击手段之一!”
说完,他又看向董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抛出更惊人的消息:“还有,董郡丞,你以为刘德福这杀才,只做了封禁运河这一件事?”
“他暗中勾结冷艳山的贼匪,几年来,掳掠边地百姓,卖到草原部落为奴为婢,以此牟利!”
“什么?竟敢如此放肆?”
林安国脸色骤变,声音陡然转厉,显然也被这消息震惊。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秦猛面无表情,冷笑道,“刘德福给贼匪送粮食钱财,唆使他们在前天夜里袭击边堡,害得我边军兄弟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