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章也想喝酒,无奈伤势还未完全痊愈,绿萝一直在虎视眈眈,这可真要了他的命啊!
颜章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酒壶直咽口水,王云正好坐在他的身侧,看到了他的窘况,笑得合不拢嘴。
酒过三巡,王伦也有些酒意,说道:“诸位英雄,此间有股肱大臣,亦有禅门高僧,老夫不才,斗胆献丑,即兴赋词一首,如何?”
汪直文武双全,对大儒王伦的才名早就有所耳闻,此前又见识了他的竹林的精妙,当下就欣然赞成,点头道:“恭听竹轩先生大作!”
道通精修禅道,文禅本就同理,讲究悟性与天份,也欣然点头道:“竹轩先生请!”
众人见有诗词可听,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了王伦。
王伦捋捋长须,略一思索,便吟诵道:“人生纵得千回醉,问几人能够,往返由心。独立池台,倚栏远目遥岑。倒着头巾山公去,剩空中,风拂衣襟。莫停杯,再饮三巡,何必沉吟。”
词甫吟罢,众人皆静静地在心中默念那几句诗词,当念到‘倚栏远目遥岑’一句时,众人都不由地笑了,看向了岑月,岑月则大大方方地向众人报以微笑。
王云从小便跟在王伦身边听其吟诵,耳濡目染之下,对诗词歌赋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当即拍手叫好,“爷爷,您这首词可比之前的都要好,小云很喜欢。”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相继爆发出各种赞叹声。
汪直尤为欣赏,赞道:“竹轩先生真不愧是当代大儒,这词意境深远、气度恢宏,既抒情又精妙,尤其那句‘往返由心’,更是直击人心,汪某佩服!”
道通也赞叹道:“武道有宗师,文道亦是如此,单看这诗词造诣已可至宗师级水准了,竹轩先生当可算得当代文坛的泰山北斗。”
王伦听到众人的赞美,捋捋长须,很是开心,对自己的这首即兴诗词也甚是满意。
“哎~诸位谬赞了,谬赞了!华儿,宴席后帮为父将此词编入我的《竹轩稿》中,呵呵,呵呵!”
“是,父亲。”王华欣然应诺。
众人兴致正浓,岑月趁机说道:“此间妖女已然伏诛,可我孙儿他们身上的禁制可不知如何处置,当下也确是愁人,汪督主见多识广,可知有无解救之法?”
岑月也是后来了解到汪直何以知晓妖女会自爆,他跟妖人李子龙有过交集,对黑眚魔宗了解颇深,说不定会有解救之法,遂借着宴席便问了出来。
汪直却摇摇头道:“老夫人,非是汪直有意隐瞒,当年李子龙被诛,我也下令搜过他的住所,并未发现有什么价值的物什。”
“当日我皇修书让朝。鲜燕山君诛灭妖女宗门,据回报,燕山君为了保住权位,直将整个黑眚魔宗都铲除殆尽,想也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唉~~”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失望神色,叹息不已。
郑秀疼爱儿子,更是心中难受,将儿子紧紧搂住,生怕会失去他一般。
王云也紧贴近母亲怀里,他试试又去探索那条黑眚,自被种入后,他会感应到那条黑眚始终萦绕在其心脉周围。
他也问过颜章和绿萝,两人都说自种入禁制以来,从没有感应过什么黑眚,看来只有他能感应到,不过这几日似乎黑眚形态愈来愈弱,不知是何原因?
突然,王云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双手不断摸索身体,失声道:“黑眚不见了,黑眚不见了。”
众人看着他的怪异举动,以为他害怕过度,失了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