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
阿旺手里那个印着粉色卡通图案的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满地狼藉的碎玻璃、水渍和粉尘上。
他巨大的獠牙嘴巴张着,足以塞进一个拳头,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茫然。
眼前哪里还是他离开前那个整洁的公寓?
客厅如同被一头狂暴的远古巨兽蹂躏过。
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人形深坑,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破碎的混凝土和钢筋裸露在外。
地板更是惨不忍睹,一个直径两米多的不规则焦黑坑洞赫然在目,边缘还残留着诡异的空间扭曲痕迹和浓烈的能量焦糊味。
昂贵的沙发变成了一堆破布和木渣,饮水机倒在一旁,水还在汩汩流出,混合着灰尘和玻璃碎片,流淌成一片污浊。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灰尘味、水腥味、还有一股浓烈的、属于阿财的暗金色血液的奇异铁锈味。
而他的兄弟阿财,正如同一个被巨力拍进墙体的金色标本,深深嵌在那个狰狞的坑洞里
阿财全身那原本流转不息的暗金色光芒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庞大的身躯微微抽搐着,嘴角不断溢出粘稠的暗金色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下方的碎砖上。
发出“嗒…嗒…”的轻响。
那双原本充满力量和警惕的铜铃大眼,此刻半睁着,眼神涣散,充满了痛苦、不甘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挫败感。
“阿……阿财?!!”阿旺的声音带着哭腔,巨大的身躯颤抖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巨大的手掌颤抖着,想碰又不敢碰阿财嵌在墙里的身体。
“这……这怎么回事?!谁干的?!龙小姐呢?!龙小姐在哪?!!”
阿财嵌在墙里的身体又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更多的暗金色血液涌出。
他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向阿旺,涣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通……通道!”阿财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里挤出来的,
“龙……龙小姐……玉佩……她自己……开的……通道……”
阿旺听得脑袋嗡嗡作响,巨大的獠牙都因为惊怒而打颤:“通道?!什么通道?!玉佩?!她自己开的?!不可能!她就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