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男人的话带着明显的试探和威胁意味。陈浪面色不变,从山魈手里拿过那个所剩不多的灰晶袋子,在手里掂了掂,发出哗啦的声响。
“价钱好说,只要消息够准,货够好。”陈浪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差钱”的底气,虽然他现在穷得叮当响,但气势不能输。他故意让袋子里灰晶碰撞的声音更响一些,“至于会不会死人,那是我的事。”
独眼男人看着那袋灰晶,独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他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痛快!那我就跟你说说。”
“高纯度能量药剂,黑市上偶尔会有流出来的军用品或者实验室残次品,但数量极少,一出现就被大势力包圆了。你要真想碰运气,可以去‘老狗’的摊子问问,那老家伙以前是前哨站退役的军医,有点门路,就那边角落那个破帐篷。”他用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
“至于‘冰封遗脉’……”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这可不是一般的传说。据说跟禁区深处一个古老遗迹有关,那里极寒无比,寻常生物根本无法靠近。传说那里埋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或者……沉睡着什么。最近几个月,确实有一伙神秘人在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出手阔绰,但行踪诡秘,不好惹。”
他搓了搓手指:“这个消息,得加钱。”
陈浪毫不犹豫地从袋子里抓出一小把灰晶,大约二三十枚,塞到独眼男人手里:“够了吗?”
独眼男人迅速收起灰晶,脸上笑开了花:“够了够了!老板大气!听说那伙神秘人好像对‘冰髓’特别感兴趣。”
“冰髓?”陈浪捕捉到这个新词。
“一种只存在于极寒绝地的特殊结晶,蕴含着惊人的冰系能量,据说对修炼冰系功法或者某些特殊诡异是大补之物。但也极其危险,能量狂暴,一般人沾着就冻成冰渣。”独眼男人解释道,“那伙人好像在大量收购或者寻找这东西。”
冰系能量?结晶?陈浪心中一动,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霜。小丫头似乎对“冰髓”这个词有点反应,歪着头听着。
“谢了。”陈浪得到想要的信息,不再多言,带着三人朝着独眼男人所指的“老狗”摊位走去。
所谓的“老狗”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缺了条胳膊的老头,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擦拭着一些简陋的医疗器具。他的摊位上也摆着一些药品,但大多是治疗辐射病、外伤的普通货色,看起来并不起眼。
陈浪走上前,直接说明来意。
老狗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看陈浪,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山魈和小霜,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高纯度能量药剂?没有。那玩意是管制物资,我这儿只有这些破烂。”
陈浪没有轻易放弃,他压低声音:“前哨站退役的?或许你有别的渠道?价钱不是问题。”他再次暗示了财力。
老狗擦拭器具的手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打量陈浪:“小子,看你这样子,是惹了麻烦从里面跑出来的吧?被清算派盯上了?”
陈浪心中微凛,这老家伙眼光毒辣。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呵呵,没什么。”老狗低下头,继续擦拭,“就是提醒你,黑市也不是法外之地,惩戒庭的狗鼻子灵得很。你要的东西,我这儿没有,不过……”
他话锋一转:“如果你只是想快速恢复点实力保命,我倒是有个土方子,就是有点风险。”
“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