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能量射线擦着陈浪的头皮掠过,将他身后的混凝土墙壁冻结出一片狰狞的冰花。山魈怒吼着挥动战斧,将一台冲得太近的机械蜘蛛劈得火花四溅,但更多的“清道夫”单位从阴影中涌出,冰冷的红点死死锁定着他们。
“这样下去不行!”陈浪嘶吼着,再次险之又险地躲开一道射线,怀中紧紧护着小霜。郑芊花吓得脸色惨白,几乎无法动弹。
就在这绝望之际,那精准的、如同死神低语的枪声再次从高处响起!
砰!砰!砰!
三台机械蜘蛛的传感器应声爆裂,瞬间瘫痪!
“这边!”那个冰冷短促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
绝境逢生!陈浪没有任何犹豫,拉起小霜和郑芊花就朝着声音来源的通风管道口冲去!山魈断后,用战斧格开一道射线,手臂上的冰层又加厚了几分,他咬牙紧随其后。
管道内狭窄黑暗,只能匍匐前进。身后机械蜘蛛失去目标后的扫描嗡鸣声令人心悸。爬行了不知多久,前方出现光亮,“独狼”的身影站在出口处。
他们爬出来后,发现身处一个更大的废弃避难所。“独狼”背对着他们,枪口指向另一个方向,保持着绝对的警戒。
“为什么?”陈浪喘着粗气,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独狼”转过身,战术目镜下的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小霜身上:“你们的命,属于我的雇主。她,”枪口微点,“是珍贵的资产。”
雇主!资产!这些词汇让陈浪感到极度不适,但又在意料之中。
“他想要什么?”
“数据。关于‘冰裔’的一切。血脉、能力、极限以及与‘源初造物’的共鸣数据。”“独狼”的声音毫无波澜,“你们刚才的表演,很有价值。”
表演?在地下的生死挣扎,在对方眼里只是一场数据收集的“表演”!
“如果我们拒绝呢?”
“咔哒。”狙击枪口抬起,对准陈浪,没有杀气,却比任何威胁都令人窒息。“你们没有选择。合作,有限度的保护和资源。拒绝,清除。雇主只需要数据,不是麻烦。”
绝对的武力差距和冷酷的逻辑,堵死了所有退路。
“你的雇主,是谁?”陈浪咬着牙问。
“权限不足,无可奉告。”“独狼”收回枪口,“你们只需知道,他对清算派的极端做法不感兴趣,他追求的是更深层的……理解和掌控。”
不是清算派?陈浪心中一动。总行内部还有其他派系在关注小霜?而且似乎与清算派有分歧?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活下去,继续展现你们的‘价值’。”“独狼”扔过来一个小型黑色通讯器,“必要时,用这个频率呼叫。但记住,每一次呼叫,都意味着你们独立价值的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