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封下的存在,不仅仅是苏醒了,它正在愤怒地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封印!
“它……非常……生气……”医疗舱里,小霜猛地蜷缩了一下身体,脸色煞白,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清晰的恐惧,下意识地寻求保护般看向陈浪,“它想……出来……”
就在这时,首席工程师激动得几乎破音的声音强行插入了通讯,带着一种技术狂人发现惊天秘密时的颤栗:“元帅!突破了!我们在材料分析上取得了突破!关于那截圣柜手臂和纹章上的冰蓝色残留能量!”
陈浪猛地回神:“说!”
“我们依旧无法复制那种能量,它的属性层面太高了。但是!”工程师的声音因为兴奋而语无伦次,“我们通过超微观结构扫描和能量场逆向模拟发现,这种冰蓝色残留能量,它与构成圣柜盔甲和内部能量回路的基础粒子结构……存在绝对性的互斥!就像正反物质!那种冰蓝能量,它所到之处,圣柜科技依赖的能量传导模式会被直接‘冻结’、‘静默’、从最根本的层面被‘无效化’!”
这个消息,如同在漆黑绝望的海面上点亮了一座灯塔!
圣柜那看似无敌的科技,害怕小霜的冰裔能量?或者说,害怕那冰封下囚徒的同源力量?
那么,圣柜如此极端地净化一切非标准存在,是否根本原因就是源于这种刻骨铭心的……恐惧?恐惧任何可能唤醒、或者本身就拥有这种能克制它们力量的存在?它们的净化,是为了消灭一切可能威胁到封印稳定、可能助长“囚徒”力量的潜在因素?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圣柜和帝都,甚至和这个世界上所有被圣柜视为“净化目标”的生命,并非一定是无法共存的死敌?在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一种极端扭曲的、基于共同恐惧(对囚徒)而诞生的……合作可能性?
这个想法太过颠覆,太过冒险,但却像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照进了眼前看似完全无解的死局。
陈浪的目光再次投向主屏幕。屏幕上,那道恐怖的黑蓝色光柱已然消失,但那片冰原上空弥漫的冰冷晶尘和能量乱流依旧可见,仿佛一个巨大伤口喷出的血雾。他又看向医疗舱里恐惧不安的小霜,看向她胸口那枚微微发光的徽章。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方向就错了。
解决问题的关键,可能从来就不在于用更强大的力量去摧毁谁。
而是在于理解。理解“看守”们那偏执行为背后的深层恐惧,理解“囚徒”那被无尽囚禁岁月所扭曲的愤怒和诉求。
甚至在于……尝试去沟通,去谈判。在这两大恐怖之间,为帝都,也为这个世界,找到一条狭小而危险的生存缝隙。
但如何与一个被囚禁了不知多少纪元、刚刚被吵醒、力量足以撼动大陆架的“远古祖宗”沟通?又如何与一群视他们为必须净化的病毒、科技水平碾压自己的“看守”谈判?
陈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棘手和沉重的压力,这比他面对任何强敌都要耗费心神。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那块记载着真相的金属板原件,需要总行那深不见底的禁忌知识宝库,需要……时间。
然而,监控屏幕上那已经彻底失去规律、疯狂跳动的“心跳”频率曲线,以及远方天际可能再次出现的恐怖异象,都在无声地咆哮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时间,或许已经奢侈得不再属于他们了。
看守仍在暗处冰冷地凝视。
囚徒即将破封而出。
帝都这艘刚刚经历重创的孤舟,该如何在这两座足以毁灭世界的恐怖冰山碰撞之间,找到那条几乎不存在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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