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娘子,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娘子啊,别为了一些小钱发愁,这才几百两银子而已,相公和你保证,三天,我就能把六百两银子赚回来,你信不信?”
“我我信,哦~我相信当家的你。”
不行,不能在戏弄苏晴了,自己目前还可以把持住,但苏晴恐怕会忍不住。
下午的时候,王老五和魏老狗就把他们村里所有男丁都集中到了刘营村,再加上刘营村的汉子们,足足有两三百人,光是当过兵的就有百十号人。
不过,有不少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还有几个独眼汉子和缺了耳朵的。
这些都不在陈阳考虑之内,他从老兵里面挑出来了五十个三十来岁出头的老兵,每个人发了一匹战马和五百文钱,至于剩下的五百文,则是月底结算。
陈阳望着一个个抱着钱袋子牵着马兴高采烈的老兵们,神色庄重地说道:“你们呢,也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有吃里扒外的、对我不忠心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踢出去!别说在刘营村了,我让他们在洛安城都没饭吃!”
有时候恩威并施的效果,可远比大发慈悲的效果强得多。
刘营村里的老黑头凶神恶煞地回头,眼神很是不善地看着身后的家将们威胁着说道:“陈爵爷给大家伙盖新房子,让你们呢家家户户都有砖瓦房子住,而且他还会给你们每家一条活路。
让你们家里的人有活干有钱赚,让你们家的孩子也能吃饱穿暖,有这么好的封地老爷,真是你们祖上积了德。
要是有谁吃里扒外敢对爵爷不忠,被我老黑发现,老子亲手扒了他的皮!”
说完,老黑头对着陈阳和刘老财眨了眨眼,刘老财笑笑但是没说话,陈阳也猜到了,刘三黑是刘老财安排在家将中里面的黑脸,至于白脸是谁就有待商榷了。
老黑头今年三十三岁,之所以叫刘三黑,就是附近十里八乡的老兵们给他取的外号。
第一是人长得黑,第二是他的手段黑,第三就是这货心也黑。
附近一带有许多关于刘三黑的传说,说他在军中那是杀人不眨眼,说他是杀了敌军把脑袋切下来挂在裤腰带上的活阎王,甚至还有的人说他把突厥人的脑壳挖空了当酒壶用。
曾经刘营村有一段时间,一提到刘三黑的名字,甚至已经达到了夜能止啼的效果。
刘三黑的一番话,的确是唬住了在场的所有老兵。
“黑爷爷,到时候剥皮的时候算我一个啊,我来帮你打下手。”
“咱们几个村子谁不知道你老黑头的威名?谁敢对爵爷不忠啊,我亲手把人绑了送你家去剥皮。”
“爵爷给咱们发银子,还给咱们发战马,这么好的封地老爷,咱们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爵爷放心吧,我们大伙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绝对拎得清是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坏的,我们绝对不做那吃里扒外的畜生!”
一个脸上带着一条狰狞的刀疤汉子回头狞笑着道:“我韩大虎在此立誓,若是我吃里扒外对爵爷不忠了,不用老黑偷他动手,我自己就先摸了脖子!”
不得不说,这韩大虎也是个狠人,家中兄弟九个一起参了军,可是八个都死在了战场上,韩家满门就剩他一个人了。
陈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棒挥完了,接下来,就该给家家户户发上一些甜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