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吃完饭就走了,坐在马车上的时候。
他也在思索陈阳交代的话,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后少出风头,就算是要出风头,也只在父皇面前。
同时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骄纵,不能狂妄。
“先生果然是良师啊,能拜入先生门下,我真是太幸运了!”
傍晚时分,苏晴和王老五赶着马车回来了。
至于魏老狗,他则是主动选择留在铺子里看守着那些没卖完的茶叶。
苏晴一下车,就兴奋地往家跑,一边跑一边喊道:“相公,相公,我回来了。”
还没进院门,苏晴就迫不及待地喊着陈阳。
陈阳房子的东边,一棵老槐树下面,二流子孙癞子嘴里叼着草根,斜靠在树干上打盹。
这个孙癞子是村里人见人嫌的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他手脚不干净,就干些偷鸡摸狗、顺手牵羊的勾当,三个村子没合并多久,就成了村里人人都防备和厌恶的对象。
村民们看见他就如同看到了瘟神,都告诫着让自家孩子远离他,而他也成了村中教育后辈的反面典型。
此时他被苏晴的喊声给吵醒,眯缝着眼睛看去,正见苏晴怀里抱着个鼓囊囊的粗布钱袋。
阳光下,一块碎银子从没系紧的口袋里滑落。
滚落在地上,苏晴慌忙捡起,又塞回袋子中,那银子在阳光下一闪而过,猛地就扎进了孙癞子的眼里,同时也扎进了心里。
他的瞌睡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苏晴身上包着银子的包裹。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天呐!那么多银子,得够他赌上多少把啊,能喝上多少大酒,还能去窑子里玩个娘们呢!
顿时一个恶念如同藤蔓一样,就缠绕在了他的心上。
院子里,陈阳和玉娘白天弄完了菜地,陈阳看到苏晴和王老五回来了,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苏晴像献宝一样将钱袋子捧到陈阳的面前说道:“相公,相公你看,我们的茶叶卖得可好了,这是今天卖的银子,还有一些在车上!”
陈阳接过来笑了笑说道:“娘子,辛苦了?”
他的目光扫过院门,看见老五正将马车拴好,而更远处的老槐树下面,似乎有个缩头缩脑的身影一闪而过。
陈阳经过系统改善身体,视力也变得极为清晰,虽然只是轻轻一瞥,但是也认出了那人正是最近有名的二流子孙癞子。
但他并未声张,只是在心中微微留了意。
转头开口问道:“老五,老魏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哦,爵爷,老魏说他守着铺子里的存货,就不奔波了。而且咱们铺子里面还有没卖完的茶叶和用来找零的碎银子,这得有人守着”
王老五回答道,他的脸上也带着疲惫而满足的笑容。
“行,铺子里确实得有个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