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怜了,眼都瞎了,还会被当成猥琐偷窥的登徒子,真是冤啊,简直就是个大冤种。”
“这两位千金真是太刁蛮了,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上手打人,人家只是个瞎子啊。”
周围的小声议论声,传入了李望舒和沈漱玉两人的耳中,是那样的刺耳和讽刺。
沈漱玉脸色一白,她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彻底完蛋了,尖叫一声捂着脸,泪水就汹涌地流了出来嗓音带着哭腔道:“我真是该死啊!”
骂了自己一句之后,羞愤交加地跑出了牡丹园,哪里还有脸参加接下来的什么狗屁诗会啊。
“漱玉,漱玉。”李望舒咬着嘴唇喊了两声,急得在原地跺了跺脚。
“不行!红苕,我必须去追上去给那个瞎子道歉,否则我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李望舒带着自己的丫鬟,提起裙摆就朝着陈阳离开的方向跑去。
但跑出牡丹园之后,却是已不见陈阳的身影。
李望舒失落地站在大街上,一脸愧疚地喃喃自语道:“我真该死啊!李望舒,你可是大乾的长公主啊,你怎么可以去欺负一个瞎子呢?”
“呜呜呜”说着,这位公主便内疚地捂着心口痛哭出声。
她都要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药铺门前,铁牛把马车停下,嘴里还是在骂骂咧咧着:“特娘的,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真是太欺负人了,就是看两眼,难不成还会掉块肉不成。
再说了,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你怎么最后还给她们道歉啊。”
陈阳却是笑呵呵的说道:“铁牛,我给她们道歉是有原因的,有句话叫做杀人诛心,她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我假装瞎子的身份,而且还主动去给她们道歉,你觉得周围那么多人会怎么议论她们?
她们以后会非常愧疚,甚至会觉得自己真该死。
你觉得,她们找不到我道歉,心里得有多难受?这一个道德大棒挥下去,她们未来几个月都会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
铁牛倒吸一口冷气道:“嘶,你这招真狠啊,怪不得你让我赶上马车赶紧跑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哈哈,是我误会你了,不过不得不说,你们识字人的心是真黑啊!”
陈阳听到铁牛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道:“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啊。
得了得了,不说这件事了,走吧去药店里买点东西,顺便再去买辆马车,咱们就该回去了。”
去药店买了桂皮、八角、香叶等药材后,又去牲口集上买了一匹年轻的枣红色大驽马和一辆板车后,两人就赶着马车出了城。
买马匹和马车是为了以后出门会方便许多,而买药材那纯粹是因为嘴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