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去的贵重礼物,被周怀安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连门都没让她进。
林氏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问向身后的贴身丫鬟。
“给我说清楚,白天在学堂,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楚歌怎么会惹你家老爷发那么大的火?”
丫鬟战战兢兢地跪下,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就是那个新来的,叫陈川的,才五岁,不知怎么就……”
“陈川?”
林氏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阴鸷下来。
“一个五岁的黄口小儿,就能把我儿逼到这个地步?”
这里面一定有鬼。
“他是什么来头?”
“听……听说是寄住在张员外府里的远亲,好像是……家里败落了,来投奔的。”
一个家道中落的丧家之犬?
她扶起还在抽泣的儿子,声音阴冷如冰。
“一个破落户的野种,也敢欺负到我周家嫡孙的头上来了?”
“等着,娘给你出这口恶气!”
……
陈川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他正跟着一位名叫李伯的老仆,穿过书院的回廊。
“陈小少爷,到了,这里便是甲字院,以后您就住这儿。”
李伯推开一间屋子的门。
房间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仅此而已。
但打扫得窗明几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叶清香。
“书院有规定,凡是入院的学子,都需在书院食宿,每月只有三日可以归家。”
李伯细心地为他介绍着。
“饭食有专门的食堂,衣物也有人统一浆洗。您安心读书便是。”
陈川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待李伯走后,他关上房门,打量着这个自己未来要生活很久的地方。
条件比他想象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