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母子二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
李氏便如梦初醒,指着门口破口大骂。
“这,这这……诸位先生,我这侄儿从小脑子就不好使,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在这里妖言惑众!先生们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那些话,分明是我家若望从书本里面念出来的。”
“他抢的是我家若望的词啊!”
然而,这一次,没人搭理她。
张鸣没有。
他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周塾师。
对方是否能从那第二问中听出来,他张家的苛待?
若是可以,他张家的名声合存!
其他几位塾师也没有。
他们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任谁都看得出来,那小子不同寻常。
李氏的叫骂声在庄重的寂静中显得非常可笑。
她叫了两声,发现竟无一人附和,也无一人看她,那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最终不甘地闭上了嘴,只剩胸口剧烈地起伏。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汇聚到了同一个人身上。
周塾师。
第一问,问学。
第二问,问权。
第三问,问国。
从学问之法,到处世之道,再到治国之本。
由小及大,层层递进。
一个五岁的孩童,用三句话,画出了自己的格局。
这哪里是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