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人雅士,穷酸秀才罢了!哪能跟您比?”
“清妍姑娘要是知道您来了,肯定扫榻相迎!什么诗会,不办了!今晚,清妍姑娘只为您一人弹琴!”
这番话,让那锦衣青年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
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老鸨,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小点声。”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一直沉默的影子,往前踏了一步。
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那青年。
那青年后面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股寒意从他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毫不怀疑,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眼前这个木头人会当场扭断自己的脖子。
陈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看着萧伯谦用最纨绔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他忽然觉得,萧伯谦带他来这里,或许是对的。
这里确实是淮安府最真实的地方。
所有的风雅、规矩,在赤裸裸的利益和欲望面前,都薄得像一层窗户纸。
“走吧,陈老弟。”
萧伯谦得意洋洋地用扇子拍了拍陈川的肩膀。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以理服人’。”
他大摇大摆地跟着老鸨往楼上走去。
经过那锦衣青年身边时,还故意停下脚步,用扇子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这位……雅士,今晚好好欣赏楼下的歌舞,账,记在本公子头上。”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留下那锦衣青年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那锦衣青年陈光站在原地,耳边是周围人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尤其是那几位刚才还与他称兄道弟的同伴,此刻都默默地挪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