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年过半百,又是宗师级人物,称一声“小兄弟”已是极为客气。
“在下江弘,见过大人。”
“原来是苏州江家的当家人,失敬失敬!”
金九龄抱拳一笑。
他早有耳闻江弘之名,只是从未谋面罢了。
几人寒暄几句后,陆小凤开口道:“不知大人可否将绣花大盗一案的卷宗,让我等过目一番?”
“自然可以。”
金九龄点头道,“陆兄断案如神的名声,我在庐州也有所耳闻。
此案本属六扇门职责所在,却迟迟未破,实在惭愧。”
说着,他转头吩咐身旁之人:“少华,把关于绣花大盗的所有案卷取来,让几位朋友看看。”
“是,大人。”
陆少华从卷宗房回来,手中抱着厚厚一叠文书,一一摊在桌上。
“诸位请便。”金九龄伸手示意。
“多谢大人。”陆小凤拱手致意,随即拿起一份卷宗细细翻阅。
其余三人却都未曾动手。
花满楼双目失明,无法查阅文字。
西门吹雪对查案向来无感。
而江弘心里清楚——他知道那绣花大盗是谁。
这些卷宗早已被那人动过手脚,留下的线索几乎毫无用处。
金九龄略带疑惑地看着他们:“几位不打算看看?”
江弘摇头轻笑:“查案并非我所长,有小凤出手足矣。
我们今日前来,不过是陪着走一趟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金九龄心中微松。
原来这几位少年意气风发,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插手这件棘手案子。
只要应付好陆小凤一人便可。
陆小凤翻遍卷宗,眉头越锁越紧,终究未能找出任何实质线索。
“大人,”他放下纸页,沉声问道,“除了留下一块绣缎、一个背影之外,真的再无线索了吗?几十起案件,手法如出一辙,未免太过干净。”
“正是如此,这也正是此人最可怕之处。”
金九龄缓缓说道:“据各案受害之人描述,那人大红长袍,只现背影,连男女都难以分辨。
我们虽有些推测,但毕竟无凭无据,说出来反倒容易惹是非。”
陆小凤合上卷宗,拍了拍手,直视金九龄:“金大人放心,我等并非搬弄是非之人,您但说无妨。”